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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的真心再三被羽蓉摧殘踐踏與蹂躪,情殤不斷被狂妄地灑鹽,某天從痛苦的地獄中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羽蓉。燥鬱痛心絕望的伊森在對羽蓉無情的報復中,失去了良知,最後會被寬恕諒解而找回已上癮的真愛嗎?

 

有一種愛,叫罌粟。

它既能止痛,也能鎮靜。

它既能催眠,也能麻醉。

一旦吸食,悲哀痛苦將化成快樂與希望。

一旦退去,靈將抽身剝離,魂則苦不堪言。

一旦上癮,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惡夢。

 

 

2009年元月25日,台北的街頭,寒風氣息與在正熱情拜年的人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滂沱的雨聲,視線陷入一片黑暗,點綴夜色的炮竹轟隆作響。

「唉......都已經告白兩次失敗了,我......還不死心嗎?」

「為什麼?我明明對妳這麼的真心,妳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我?」

伊森穿著阿曼尼白色襯杉與黑色條紋的西裝,一手拿著一束鮮紅色玫瑰,一手撐著雨傘,踏著沉重蹣跚地步伐,在前往醫學中心的路途中,心裡不斷反覆地問著自己。

 

就在伊森眼前不遠處,那棟巍然聳立的白色醫學中心-尖端醫院,是台北最早與國際衛生組織共同投入研究「幹細胞」的醫學中心,也是台灣最高科技打造的私人醫院。

幹細胞是人體最原始、最全能的細胞,醫學研究者認為幹細胞有潛力通過用於修複特定的組織或生長器官,也能改變人類疾病的應對方法,除此之外,還能用於再生與改造人體最初的基因。這也是為什麼世界各國爭相競爭,無所不用其極的研究這塊領域,因為,長生不老的密碼,也在裡面。

 

想在台北這間,世界最先進的醫學中心擔任研究員,若沒有高智商,最基本也需要有旅外雙博士學位且家世清白。想在台北這間,世界最高規格的醫院擔任醫生,若不是擁有與哈彿醫學院同等級的醫學院畢業,且前三名,一點機會也沒有。

 

「當初,和我搞曖昧,只是為了利用我,進入尖端醫院當醫生嗎?」

「我不懂?擺明著拒絕我,卻又為何處處給我看似希望的火苗?」

伊森看著多箋探照燈由上而下打亮的白色巨塔,停在離醫學中心前兩個的街道等待著紅綠燈。

 

「我自殺,為何還要裝有醫德的救活我?可曾問過我為何死意堅決?為什麼不拍拍手,尊重我的決定。活生生的將我從閻羅王手中強拉回人世,還將我從判官的生死簿中除名,活在這漫無止境的痛苦裡。」就因為,我是,院長的兒子嗎?

 

 

 

紅燈......

 

2007年7月,難得一見的寶瓶座流星雨,不論是專業的攝影師或是插花的情侶,都會聚在陽明山的擎天崗,來共賞這天文奇觀。

「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照顧羽蓉吧!」

「給我機會,讓我可以和羽蓉相愛吧!」

「給我機會,......

伊森躺在舖了報紙的草坪上,雙手抱著頭,對著每顆逝去的流星,口中喃喃自語地許著願。

「你在碎碎唸什麼?」羽蓉側著身,用手指點了伊森的臉頰說。

「我............在許願啊!不然,來這裡幹嘛?」伊森就像犯錯的小孩一陣心慌,接著轉過頭看著羽蓉的雙眸,說:「流星來的時後,妳心裡在想什麼?」

羽蓉囁嚅地回答:「我-我-」接著轉身雙手環胸,面對著被流星雨劃破的天際,倒抽了一口氣道:「我在抱怨和詛咒我的前男友。」

「那妳為什麼不許願?」伊森一陣鼻酸莫名的痛苦,停頓了三秒接著說:「許下希望可以和妳男朋友復合的願望?」

......」羽蓉安靜了一陣子,緊握雙手環胸的雙拳,側著頭雙眸凌厲的瞪著伊森,道:「有用嗎?如果有用那我會許下讓他哭著回來求我的願望。」

......」伊森被羽蓉那凶狠的表情給嚇的出神,恍惚間無意識地開口問道:「為什麼?」

羽蓉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恨、他。」接著坐了起來,用力打著草地,全身顫抖憤怒的說:「我一定要讓他爬回來哀求我,然後,狠狠的一腳把他踹開。」

看到羽蓉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伊森頓時之間,只覺得氣氛很糟糕,於是順著羽蓉的話,說:「那我也來幫妳一起許願,人多力量大。」

 

「原來,妳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所以,才會約我。我還自做多情的以為認識了三年,妳終於注意到我了。」

「不過,這算是給我機會吧!不然怎麼答應與我一人來看流星雨?」

「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機會。」

伊森心想。

 

翌日開始,伊森和羽蓉,漸漸地從同學變成好朋友再為無話不談的紅粉知己。

羽蓉的劈腿前男友,也在流星雨後的一個月,在學校的教學大樓下跪和羽蓉要求復合,看著他下跪可憐的模樣,羽蓉故意勾著伊森的手臂對著前男友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然後,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怒道:「去死吧!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好?我是瞎了眼才會和你在一起,現在我解脫了,怎麼可能叫我再受苦。你這爛貨......

前男友被踹倒在地,瞪著羽蓉,站起來後,用力地一巴掌往羽蓉的臉上揮過去,說:「去死吧!」羽蓉被前男友突如其來的巴掌重擊,伊森也來不及反應,跟著羽蓉兩個人錯愕倒地。前男友當著人來人往的教學大樓,對著趴倒在地上的兩人大吼:「妳這賤貨!除了和妳做愛可以洩洩慾,我實在想不出來妳還有什麼用處。」接著,前男友指著伊森以冷峻的吻說:「喂......你最好不要讓這個臭女人懷孕,不然,你會雖小一輩子。到時後被糾纏一輩子,大羅神仙也幫不了你。玩玩就好,知道嗎?」前男友說完,便調頭離開。

 

羽蓉的雙眼充滿著恨意,雙手緊握著拳,狠狠的咬著牙。伊森扶著她緩緩地走向教學大樓走廊的椅子坐下。

「沒事了。放輕鬆點。」伊森將羽蓉的頭輕靠在胸口。

「嗚......」羽蓉突然雙手攤開抱緊伊森,放聲大哭。

伊森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等待。

「我一定要讓羽蓉幸福。不要讓她再受這種苦了。」那一天,伊森心裡下了重大的決定。

 

 

2007年1231日,跨年夜。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我一定要告白。」伊森心想。

人在花店的伊森,請老闆為他組合充滿愛意的玫瑰花束。

「年輕人,你真有心,妳女朋友應該很幸福。平常不是生日或是情人節,我這花店可是很少有人來買花送女朋友的。」老闆拿著剪刀剪下玫瑰花的刺。

「呵呵-」伊森傻笑著,心裡想著,若是真的今晚告白成功,那,我才是最幸福的人。

 

離開了花店,伊森在信義區的咖啡店門外等待著女神的降臨。不到五分鐘,便看到不遠處的羽蓉對著他微笑的招手。伊森則審視著她的全身-波浪暗金即胸的長髮束成馬尾,身著暗紅色皮外套戴著看似耳機的白色毛耳罩,穿著皓白的七分牛仔褲,搭著閃亮水鑽的高跟鞋。

「嗨!」伊森傻愣在原地揮手,心中暗自讚嘆著:「羽蓉真是清純中帶著誘人的美麗。」

「等很久了嗎?」羽蓉走了過來,雙手合十充滿歉意的說。

伊森看著一抹淡妝戴著娃娃放大片的羽蓉雙眸,那假睫毛均勻的往上勾,差點勾出他褲襠的弧線。那嘴唇上擦了淡紅色閃亮的唇蜜,伊森好想低頭,攫住了她的唇瓣。

「還好!」在羽蓉接近伊森的時後,伊森心中緊張的吞咽一下口沬,腦中一片空白。

「走吧!」羽蓉勾著伊森的手臂,尋找著適當的位置,等待著倒數的時刻。

由於兩人在接近跨年的時間才到會場,所以兩人有默契地不打算擠進那人潮擁擠的晚會,只想在遠處看那千萬煙火,感受氣氛。

 

舞台主持人用麥克風倒數:「54321......」眾人也隨著一起倒數,尖叫聲不絕於耳。

「咻蹦......咻蹦......咻蹦......」台北101大樓,讓人目不暇給的絢麗湮火秀正上演著。情侶們不是相擁熱吻,就是相依偎著,而一群群的朋友們也是興奮尖叫的看著湮火。伊森和羽蓉在人群中,好像顯得格外孤單。

 

結束了跨年夜的行程,兩人手上拿著啤酒,漫步在台北的街頭。

「還想要去哪裡嗎?」伊森喝了一口啤酒。

「沒有特別想去哪裡,你呢?」羽蓉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伊森從口袋裡拿出車子的搖控器,按了開鎖的按鈕,說:「那我送妳回家吧!」

「好......」羽蓉心裡一陣難過,突然想起去年和前男友一起跨年的情景。

「妳先進去等等。」伊森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好......」羽蓉的眼眶泛著淚光,坐進車裡,關上車門。

伊森繞到後車箱,並打開拿出預藏的花束,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氣灌下剩下的啤酒後,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座。

伊森將花遞在羽蓉的面前,誠懇道:「妳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今後,這種日子裡,我會永遠的陪伴著妳。」

「我......」羽蓉突然哽咽,推開伊森手中的花,說:「我......我們,不能就像現在這樣嗎?對不起......我的心,還容不下別人。」

「沒關係!我可以等。」伊森將花束放在羽蓉的手中,說:「就算只是好朋友,也要收下我的花束,新年快樂。」

「我......」羽蓉將鼻子放在花束前,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落下一滴淚說:「我-我不值得你等待。」

「不......妳值......」伊森準備打算再努力說些什麼的時後,羽蓉打斷了伊森的話語,說:「我可以和你當好朋友,但不可能愛上你。所以,請你不要再越線了,好嗎?」羽蓉打開了車窗,將花束往車窗外丟棄。落地的玫瑰花瓣,隨著往來車輛與8度低溫的寒風,飛翔在台北跨年夜的半空中,美麗卻帶著伊森的悲情。

「我......知道了。」伊森的心像是被投下了原子彈一樣的震憾,頓時之間,車上凝結著詭異的氣氛。那一夜,期待轉為絕望的伊森在送羽蓉回家後,獨自窩在巷弄裡的小PUB,喝到PUB打烊時,仍然一點醉意也沒有。

「是我不夠好,所以,妳才會不喜歡我嗎?」

「我該怎麼改進,才能讓妳喜歡我呢?」

整夜,伊森的腦海裡,想的,都是這些問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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