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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燈......

 

告白失敗後的伊森,隔天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依然去羽蓉的家門口接她上課。

兩人一開始在車內,雖然很尷尬,但是,很快的又像之前一樣吵鬧了起來。

 

醫學院六年級,對醫學院的學生來說,是選填實習單位最重要的一年,每個學生,無不兢兢業業以戒慎惶恐的態度來編寫自己的推薦甄選。但是,伊森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自家的醫院,是全台最優質的醫院,再怎麼說,也有保障名額。

 

同學們一頭熱的忙著自己的推薦文與自傳,而伊森則四處找樂子。

在學校裡,除了校長和學校的幾位高層官員,並沒有人知道,伊森有這種特權。說穿了,還不就院方是贊助學校的經費。伊森也從沒有在同學面前提起過,因為,他很低調的不願惹上任何的風波。

 

伊森走進裡面有三、四個人,沒有課的空教室。

「給我看看!」伊森站在桌子前,搶走了羽蓉正聚精會神書寫的自傳。

「喂......」羽蓉急忙的搶了回來,說:「這裡面有很多私人的東西也,怎麼可以說看就看。」

「我和妳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伊森疑惑的看著羽蓉。

「也沒有什麼你不知道的吼?」羽蓉對著伊森俏皮的吐了舌頭後,說:「不過,直接看我的自傳,我還是會覺得怪怪的呀!」

「喏-休息一下吧!」伊森從提袋裡拿出一杯還熱呼呼的拿鐵咖啡。

「你果然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拿鐵,呵呵!」羽蓉接過咖啡後,立即大飲了一口,說:「哈-就是這個味道,精神都來了。」

「呵呵-妳選好實習單位了嗎?」伊森也從提袋裡拿出自己的拿鐵咖啡。

「還沒......」羽蓉搖了搖頭,左手轉動手中的筆,說:「想填的,都沒什麼機會,能填的,又離家太遠。」

「唔......像個小孩似的......」伊森用食指,擦掉羽蓉嘴邊的拿鐵奶泡,說:「遠的話也沒關係,妳忘了有我這司機嗎?」

「唔......你自己還不是像個小孩似的......」羽蓉從包包拿出面紙,將伊森嘴角邊的拿鐵奶泡給擦拭掉,說:「那你要填哪裡?」

「我嗎?」伊森坐在羽蓉旁邊的位置,支支吾吾地說:「我想......填遠一點的。」

「那我可沒辨法陪你了!」羽蓉搖搖頭,打開包包,翻找填選實習單位的清單。

「那近一點也沒有關係!」伊森原本是想和羽蓉遠離台北,過著兩人的世界。

「喏-目前打勾的,是想去,但應該沒機會的。打圈的,是成績能去的。」羽蓉將實習單位清單遞給伊森。

伊森翻開了羽蓉的實習單位清單,認真的看了一會兒,說:「哇!妳在白色巨塔-尖端醫院,打了三個勾,這麼想去那實習?」

「誰不想啊!」羽蓉激動的握拳,說:「能進去實習,表現良好,畢業後,再待個一年兩年,哪個將來不是快速升遷到其它醫院的主任醫師或專科醫師。履歷表填上尖端醫院,不知有多好用呢!」

「那,妳有前三名嗎?」伊森輕捏羽蓉的臉頰。

「沒有......嗚嗚嗚......」羽蓉雙手假裝揉眼睛的假哭,然後說:「但是,還是很想啊!」

「呵呵-回歸現實吧!現實總是殘酷的。」伊森輕輕地拍拍羽蓉的頭,安慰的說。

「沒關係,有填有機會,沒填什麼都沒有。」羽蓉趴在書桌上不停的抖動,雙腳像個賴皮鬼一樣,不停地踢著桌角,裝哭:「嗚嗚嗚......

伊森捏了捏羽蓉的脖子,安慰說:「其實......我有辨法。」

「真的?」羽蓉立即抬起了頭,雙眸散發著閃閃光芒看著伊森。

「當然。」伊森雙手環胸,一副充滿自信的樣子。

「拜託......」羽蓉雙手合十,懇求著伊森說:「拜託......快點告訴我,好嗎?」

「咳......那我就說了。」伊森用食指推了眼鏡,說:「今年應該沒什麼機會,留級一年,機會大增。」

「你找死啊!」羽蓉拿起桌上的書籍,打了伊森的頭,說:「唉-我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應該抱有什麼期待的。」

「我說的可是很中肯啊!」伊森摸摸自己被打的頭。

「是啊!萬一明年沒進去,是不是再留級一年?」羽蓉側臉趴在桌上,斜眼看著伊森。

「啊-這......」伊森擔心會有隨時飛來的書籍,站了起來說:「這也是沒辨法的事啊!」

「你欠打喔!」羽蓉準備拿起書藉時,伊森已經一溜煙的往外跑,在門口說:「呵呵-我先去外面逛逛,妳先寫自傳喔!」

 

「原來妳想去我老爸的醫院,那是不是要叫老爸處理一下呢?」

「但是,若太明顯,萬一被其他同學知道了,怎麼辨?」

伊森心想。

 

2008年26日除夕夜。

 

在家吃完團圓飯後,伊森回房間,打電話給羽蓉。

「嘟-嘟-嘟-」

「新年快樂。」羽蓉一接起電話,興奮的說。

「新年快樂,要不要出來喝一杯?」伊森問。

「好啊!那約12點半來我家樓下接我。我先去梳妝打扮打扮。」羽蓉說。

「隨便穿就好了,現在才11點也。」伊森抱怨著說。

「不行,今天是除夕,當然要盛裝打扮。」羽蓉說。

「那好吧!我也去盛裝打扮一下。」伊森說。

「男生有什麼好打扮的?」羽蓉疑惑的問。

「怎麼沒有,洗澡、刷牙,整理頭髮,穿衣服,噴香水。還有......」伊森想開玩笑的長篇大論時,被羽蓉截斷了話。

「等等......那是睡覺前在做的事吧!」羽蓉說。

「萬一,今晚妳喝醉了,我可希望妳撕開我的衣服時,我是香香的。」伊森開玩笑的說。

「去你的......你想的美,萬一你喝醉了,我就把你丟給那裡飢渴的恐龍。」羽蓉說。

「這麼讚啊!那我還是多帶幾瓶解酒液好了?」伊森吞了一口口水說。

「不行,如果你太清醒的話,會成為你一輩子的陰影。」羽蓉說。

......」伊森無言的停頓了一下,說:「那我只好先把妳灌醉,這樣,姆-哈哈哈哈......

「姆-哈哈哈哈」羽蓉語帶威脅地大聲咆哮說:「怎樣啊!」

「姆-哈哈哈哈的還能怎樣,送妳回家啊!」伊森不敢惹火羽蓉,只好退一步說。

「姆-哈哈哈哈,送我回家,想幹嘛嗎?」羽蓉用勾引伊森的語調說。

「姆-哈哈哈哈,看-妳想幹嘛,我就幹嘛啊!」伊森語帶淫意的說。

「姆-哈哈哈哈,好害羞,人家想............」羽蓉挑逗著說。

「姆-哈哈哈哈,妳想要,我就會獻給妳喔!」伊森臉突然漲紅著說。

「姆-哈哈哈哈,那你別忘了,記得把紅包獻給我。」羽蓉話鋒一轉。

「姆-哈-哈-哈-哈-」伊森失望地慢速乾笑後,說:「我會記得。」

「呵呵-12點半,別遲到,拜拜。」羽蓉說。

「好的,拜拜。」伊森無耐的說。

 

門口掛著海尼根霓虹招牌的PUB,遠遠的就能聽到「咚-咚-咚」的音樂與交談聲。新年的第一個晚上,會來到PUB的人們,大多都是情侶或是一群朋友,鮮少有像伊森這樣單獨和一個正妹女孩子在一起,中間卻隔著無法跨過去-好朋友界線的人。

誰不想在新年的第一夜,有個好的開始。單身的男男女女群聚在PUB裡,誰不想在新的一年開始脫離單身?當然,也有來尋求一夜情的獵人。

 

等羽蓉下了計程車後,兩人便推開玻璃門進入PUB

「歡迎光臨!」PUB內的辣妹員工大聲地歡迎著伊森和羽蓉,就像看到兩張千元新台幣推門而入一樣。裡面辣面員工,不但打扮的喜氣洋洋,也小露香肩,更秀出那修長的細腿,甚至,還有辣妹戴著聖誕節馴鹿的耳朵,在角落扭腰擺臀地跳起舞來。

 

「兩位想喝什麼?」一個大胸部露著乳溝的辣妹員工將伊森和羽蓉帶到吧檯邊的位置。

「妳想喝什麼?」伊森看著羽蓉。

「啤酒。」羽蓉說。

「那就啤酒一手。」伊森對辣妹員工說。

「你幹嘛一直盯著那個女的胸部?」羽蓉發現了伊森的舉動,等辣妹員工走了後,問。

「有............有嗎?」伊森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杓的頭髮。

「我明明就有看到,還敢說沒有?」羽蓉拿起桌上的煙灰缸,佯裝要打伊森的樣子。

「就偷看一下下嘛!這是男人都會做的事啊!難不成看妳啊!」伊森急忙用雙手壓住羽蓉的手與煙灰缸。

「哼-」羽蓉將手抽走後,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不屑地說:「誰說不能看我的!」

......

羽蓉脫下咖啡色皮草的連身外套,裡面,只穿著一件粉紅色細肩帶的連身短裙。那白晰的雪肌與刻意露出的乳溝,讓伊森心臟快要爆炸了。

「妳......」伊森一口氣灌下服務人員倒好的啤酒,一時語塞說:「穿這麼少,還..................花這麼多時間。」

「怎麼樣?不行嗎?」羽蓉拿起酒杯,調侃地輕撫著自己的胸,對伊森說:「我..................不能穿這麼少嗎?」

伊森為了轉移話題,將酒杯倒滿後,舉杯對著羽蓉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不過,你是想轉移話題嗎?」羽蓉和伊森的酒杯對敲後,一飲而盡。

「哈哈-」伊森乾笑了兩聲後,隨即乾杯。

 

「天啊!今天是特別為了我打扮1個半小時的嗎?」

「為什麼?是打算給我機會嗎?」

伊森的心臟,跳的比音樂的節奏還快。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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