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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世上本來就很多的不合理。我何必去解開那無解的題目呢?

這世界原本就應該是沒有戴眼鏡這樣-模糊不清嗎?

 

伊森如同行屍走肉地心腦失去了作用,雙腳不知不覺帶伊森來到了醫院的天台頂樓。

「狂浪-狂浪」風吹動著佈滿地的啤酒罐。

「好想飛-翔。」這是伊森站在天台圍牆上,最後思考的一件事。

伊森攤開了雙手閉上雙眼,享受著來自人間的最後一陣涼風。接著,往前踏出一步,飛翔在天際之中。

伊森耳際發出颼颼的聲音,此時伊森內心卻寧靜無力地嘶啞著:「妳是一個,我永遠看不透的人,雖然特別,卻又帶滿了刺,但,我仍然想擁入懷裡......

颼-颼-......

「啊啊啊啊啊-快來人啊!有人墜樓了!」在醫院門口左手吊著點滴,右腳翹著二郎腿正在抽煙的人,瞪著雙眼驚慌大叫著。

在門口附近執勤的警衛見狀迅速以腰際間的無線電通知院方人員,沒多久,醫院內一組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帶著急救用品趕往伊森墜樓處予與緊急處置,遂將伊森推往急診室。

「快!院長兒子頭部受到撞擊,還有大量內出血,昏迷中......快通知院長。」眼尖的值班醫師看到被擔架推進來的人是伊森,大聲吆喝著櫃台小姐,接著叫著前來的護士:「快通知手術中心準備好VIP手術室,備好儲備血量,隨時準備輸血。

「吊上點滴,先行簡易止血......」護理長指揮著護士。

「通知手術室立即開啟奈米斷層掃瞄機......」值班醫師對著護理長說。

一個擔架旁,約莫站了十多個人,只因為伊森是院長的兒子,若是救得活,大家都可以爭得一點功勞。

 

來到了VIP手術室,所有人都戰戰競競的準備,全神貫注等候李醫師的指示,連氣都不敢呼吸一下。

「有無脈搏、血壓?」李醫師一邊檢查瞳孔,一邊放上呼吸器。

「心肺功能停止......」一旁的助理護士回答。

「先輸血及使用升壓劑,直接使用奈米斷層掃瞄,叫基因室將編號001的幹細胞培養液取出。」院長並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兒子,而慌亂了手腳 ,反而指揮若定,與旁人恰恰成了強烈的對比。

奈米斷層掃瞄儀雖較業內的掃瞄儀先進十年的技術,但只有限定於VIP的總統級人物緊急時才能使用。一般而言,即便是富豪或與院方有相當深厚的關係,院方也不一定會使用,因為,奈米斷層掃瞄儀目前只是「尖端醫院」研究所所研製的半成品,其所使用的R法K射線雖然較一般掃瞄儀高出多倍準確性,卻仍存有未知的風險。

「報告院長。」李醫師手上拿著剛出爐的掃瞄報告說:「報告中可以看出多處臟器損傷所導致的內出血,需立即手術,控制出血情況。」

「我知道了…」院長拿起手術刀,說:「李醫師你來當我的助手,僅留下護士長和助理護士,其於的人在外等候。」

當所有的人都離開的時後,院長激動地握著剩下的三個人的手說:「請大家盡力而為,我只有這個兒子了。」

 

在緊急手術6個多小時後,伊森被送往了醫院的私人VIP加護病房。

「到我辨公室一趟。」院長帶著疲憊的表情,對著李醫師說。

「是......」李醫師跟在院長的腳步後。

 

兩人來到院長室後,「請將門鎖上。」院長走到咖啡機前倒了杯咖啡。

「喀......」李醫師將門上鎖後,坐在院長的辨公桌前的座位。

「喏…」院長將咖啡遞給李醫師,說:「喝杯咖啡提提神。」

「謝謝。」李醫師接過咖啡。

院長也倒了一杯咖啡給自己,然後坐在自己辨公桌的座位,說:「這件事,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院長喝了一口咖啡後,突然放下咖啡杯,說:「我剛剛在手術中,非法使用還沒有經過活體實驗的幹細胞基因再生術,雖然不知有無安全疑慮,但,這是唯一能救我兒子的方式了。」院長雙手顫抖激動的握住咖啡杯。

「我知道幹細胞基因再生術是院長這十多年來一直在研究的重心,但是,我的資歷尚淺,仍然不知道風險處於何處?」李醫師疑惑的問。

「這......」院長從抽屜拿出一本厚重的幹細胞基因再生術研究報告,並翻開最後一頁,手指指著用粉紅色螢光筆畫的重點。

「幹細胞基因再生術若與奈米掃瞄儀的R法K射線,同時使用,有40萬分之一的機率造成全身性的基因異變。也就是,完全由幹細胞掌控基因。後果不詳。」

李醫師驚訝的看著院長,說:「後果不詳?會是到怎樣的地步啊!」

只見院長攏起眉尖鬱悶的呼出長嘆:「唉!這......」接著,無奈的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VIP加護病房裡,心電圖微弱有規律的「嗶-嗶-嗶-」的跳動著。

每兩小時值班的護理人員無不全神貫注著病房內顯示各項數據的儀器,無不希望自己能是那個向院長報告的幸運兒:「報告院長,令郎醒了。」好讓自己能在院長面前多一份印象。

 

「鏗鏗-噹噹-鏗鏗-噹噹-」那鏗鏘清亮的是什麼聲音?這聽起來像是金屬拖行地面而發出的聲音。

嗚-嗚-嗚-」那低沉哀傷的泣聲挾帶著許多幽怨啊!

「這是哪裡啊!」伊森張開雙眼,雙手撐地坐起,只見遠處一群穿著白袍,雙腳被拷上腳鐐,披頭散髮發出悲嗚的人們井然有序的往前走。

伊森往身旁的壟起的小石碑一看,不可置信地又揉了揉眼睛,心中尖叫了一聲:「啊-我怎麼會在這裡睡大頭覺?」旁邊的山型小石碑上,紅色古文寫著三個字:「奈何橋。」

奈何橋?聽說,人死後,出了鬼門關,便是奈何橋。到了奈何橋,喝下夢婆湯,不就是要投胎轉世了嗎?

伊森看著橋的那一邊,身穿白袍腳上拷著腳鐐的人們,一個個依序領取夢婆湯,眾鬼魂忘不了前世的牽牽纏纏與恩怨情仇,哀聲嗆天!一旁的牛頭馬面威赫的監視著每個人喝下夢婆湯。

橋的這一邊,眾鬼魂,寂寂無聲,喝下夢婆湯後,前世縱有多少不捨,過了奈何橋,也無可奈何。在鬼差的引導下,準備輪迴轉世。

「怎麼?我還沒喝夢婆湯,就要投胎?是因為景氣不好還是承包商偷工減料?」伊森心想,我怎麼會在橋的這一邊?

伊森從地上站起,拍拍屁股,往離他最近的一名鬼差邁進,便問道:「請問......

鬼差雖然是鬼,還是錯愕的看著伊森說:「你..................怎麼會說話?」

「我......當然會說話啊!」伊森不知道,鬼差以為伊森已經喝下夢婆湯,應該無法言語才對。

「馬的-該不會是長官裝神弄鬼假裝來督導吧!還好我聰明,你是騙不了我滴!」鬼差心想。

「請問,長......」鬼差差點脫口而出長官,急忙改口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伊森指著前方說:「我所站的這裡是往輪迴轉世的地方。」接著,手指轉向奈何橋的另一邊說:「那,那裡,是往哪裡?」

「賓果-果然-果然是督導。」鬼差心裡興奮的想,但是,仍然掩飾著情緒說:「那裡,便是陰曹地府的審判中心-閻王殿。」

「感謝!打擾了,要努力工作喔!」伊森開心的拍拍鬼差的肩膀,說:「那我先走了。」

「上蒼保祐啊!這麼簡單的督導,今年考績優等,明年就說不定就升官當神差了。」鬼差摳著鼻孔一臉得意,心裡暗自開心想著。

 

伊森慢慢的與鬼魂逆向而行,在橋頭原本凝視著伊森的孟婆,突然小心翼翼地將夢婆湯裝入碗裡,謹慎不溢出的交給鬼魂,而牛頭馬面突然精神抖擻地大聲吆喝的指揮著眾鬼魂,排好隊不準吵鬧。原來,在伊森背後不遠處,剛剛被督導的鬼差,不斷地以手指著伊森,打著「督導」的暗號。

 

伊森飄了一段路後,看到一個偌大的殿堂,中間的匾額上寫著「閻王殿」三個鮮紅色斗大的字體。「還好在夢裡面,當鬼不會累,不然,一輩子也沒有用飄的飄這麼久過。」伊森心想。

伊森站在閻王殿門前看著兩樓高,相當氣派的古銅色大門,接著握住門上的鐵環「樀-樀-樀」輕敲三下,叫道:「有人在嗎?」

這時,兩個鬼卒推開了沉重的閻王殿大門並有禮貌的向伊森點點頭,伊森也禮貌的點頭回禮。

在鬼卒的帶領下,伊森來到了閻王殿的大殿,閻王與判官早已在案檯前等待著伊森。

「你就是閻王?」伊森看到閻王並非是青面獠牙,和自己相像的差別很大,故好奇一問。

「我就是掌管地獄生死刑罰的閻羅王。」閻王威武發聲,憾動整個地獄。

「那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吧!」伊森問。

「唉......」閻王突然的嘆了一口氣,指著一旁的判官,示意著判官給伊森什麼。

判官左手執判官筆,右手拿生死簿,從案檯旁走到伊森的面前,翻開生死簿,並以判官筆指著:「喏......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你的名字。」

伊森隨著判官筆所指到之處,看到自己的名字後,疑惑的問:「看到了,又怎樣?」

判官又將判官筆指向本命欄,說:「你看,其他人,都有本來的本命歲數,但是,你,本命28歲,死於墜樓,卻變空白了。」

「這是為何?」伊森不解的問,也突然想起墜樓一事,突然,頭臚腫漲劇裂疼痛,胸口欲裂地昏厥了過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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